第900章 韩希晨已经知道了?
    那天苏澜说:“我们分手,就此了断,免得再受侵扰。”
    “我忙,你也忙,我累,你也累,就这样吧!对彼此都好······好聚···好散。”
    “···我想清楚了,一直都很清楚,我也一直很清醒。”
    贺时年说:“既然要分手,那就彻底一点。”
    “天从这里黑,路从这里断,就此两清,再无瓜葛。”
    ······
    原本苏澜想要通过这种决绝的方式让贺时年放下。
    最后却可悲地发现,那个真正放不下的人是她。
    她将自己的感情彻底冰封,自认为不可能对任何男子动心动情。
    但是。
    当听到贺时年失踪,极有可能被大水冲走,牺牲在抗洪之中的时候。
    苏澜再也伪装不了自己的心以及那已经萌发的情。
    她疯了一般从省城直冲勒武县,东山镇,抗洪第一线···
    最后看到贺时年被救下,她喜出望外。
    而经过急救,贺时年心跳彻底停止之后。
    苏澜心口的那条裂缝被猛然撕扯开。
    一种从未有过,也不应该有的痛楚席卷她心灵的每一个角落。
    她的情感在那一刻爆发了。
    不,应该是彻底决堤了。
    她疯了一般扑了过去,悲伤混合着眼泪,痛楚裹胁着全身的颤抖。
    贺时年有了心跳,有了回应!
    创造了医学奇迹。
    那一刻的苏澜,彻底卸下了伪装,毫不掩饰自己的情感。
    此刻换来的却是贺时年的冰冷讥讽。
    苏澜下意识抿嘴。
    她强忍着,无论这个男人说什么。
    她在此刻决不能流泪。
    “苏澜,你走吧!像你说的一样,就此了断,再不受侵扰。”
    “这里不需要你,我也不需要你,好聚好散,给彼此留点颜面。”
    “天从这里黑,路从这里断,既然做出了决定,那就彻底一点。”
    苏澜:“······”
    她的鼻尖,眼睛酸涩得厉害。
    眼泪终究还是没有控制住,溢满瞳眸边缘。
    就在这时,房门被推开,赵海洋出现在视线中。
    苏澜连忙转过身去擦眼泪。
    见到贺时年醒了,他连忙上前笑道:“贺县长,太好了,太好了,你终于醒了,可急死我了。”
    “我马上将这个消息告知县委,鲁书记说你醒来后,第一时间通知他。”
    贺时年却道:“先别着急,你过来,我问你点事儿。”
    苏澜没有再留下,转身离开了。
    来到走道的苏澜,眼泪再次抑制不住,如断线的珠子一般滑落。
    她没有停留,进入电梯离开。
    房间内,贺时年说道:“勒武全县的灾情现在的情况还好吗?”
    “贺县长,你放心,全县的台风暴雨已经过了。”
    “除了东山镇损失重一点,其余乡镇都还好。”
    “因为水库决堤,淹了部分村民的家,目前县里正在研究关于灾后重建的相关工作。”
    贺时年点点头道:“这几天辛苦你照顾我了。”
    赵海洋连忙摆手道:“不不,贺县长不是我,是苏女士,这几天都是她在照顾你。”
    贺时年骤然一震,露出很奇怪的表情。
    “怎么会是她在照顾我?”
    赵海洋没有隐瞒,当即将当天发生的事,从贺时年被困昏迷。
    最后抢救无效,心脏停止了跳动。
    再到最后苏澜扑上去的种种行径······到最后成功唤起了他的心跳。
    然后,他奇迹般活了过来。
    听着赵海洋讲述,贺时年自己都震惊了。
    自己在心脏停止跳动的情况下,竟然因为苏澜而在不使用外力的情况下恢复心跳。
    这未免太不可思议,太过魔幻和戏剧系了。
    更让贺时年震惊的是。
    苏澜在那种情况下,情感爆发。
    完全不顾及外人在场,声嘶力竭说出那些话。
    贺时年听后,久久无言。
    他的心绪激荡,眼神出现了晃动。
    “对了,贺县长,你昏迷期间,有一位女士来了,她说她叫韩希晨。”
    “后面我才知道,她竟是省委宣传部韩部长的女儿,得知了消息,特意从国外赶回来。”
    听到这个名字,贺时年眼里露出复杂神色。
    听了赵海洋讲述苏澜丝毫不顾及扑向自己的画面。
    他此刻完全可以想象到。
    知道此事后,韩希晨会是怎样的难过。
    对于韩希晨,贺时年是有好感的,这点毋庸置疑。
    并且在水库项目之后,贺时年有意和她培养感情。
    但是。
    苏澜的出现,并以从未想过的方式介入了他的情感世界。
    贺时年不得不承认。
    不管起因是什么,但结果是他确实喜欢上了苏澜。
    而苏澜在韩希晨已经回来的情况下。
    还在这里照顾了自己两天。
    她那么忙,凭什么放下工作,又为什么放下工作。
    同时,还是在韩希晨已经回来的情况下。
    答案似乎呼之欲出了。
    苏澜在情感因子彻底爆发之后,选择以这种方式宣布‘领土主权’。
    宣布贺时年是她苏澜的人。
    想到这些,贺时年苦涩一笑,笑中带上痛苦。
    这种痛苦和愧疚更多来源于韩希晨。
    “那后来呢,韩希晨走了吗?”
    赵海洋点点头:“她看了你一眼,得知你生命无恙之后就离开了,并没有过多耽搁。”
    贺时年似乎明白了什么,不再纠结这个话题。
    他说道:“海洋,有吃的吗?”
    赵海洋刚才忙着向贺时年汇报当时的情况。
    一时没有想起来贺时年已经两天多没有吃东西了。
    “贺县长,不好意思。你稍等,我马上去安排。”
    说完,站起身离开了病房。
    让赵海洋惊讶的是,刚刚出来就在走道见到了苏澜。
    她的手里拿着一个保温桶。
    见到赵海洋,她挤出笑容:“他饿了吧?你带去给他!”
    赵海洋一震,有些奇怪道:“苏女士,你怎么不亲自送给贺县长呢?”
    苏澜摇摇头,道:“他现在不想见我,我就不进去了。”
    “既然他醒了,我也就不在这里了,饮食方面我都会准时安排人送来。”
    “你在医院照顾好他,有什么可以随时给我打电话。”
    说完,苏澜又掏出刚才的手机。
    “这部手机你给他,我怕被打扰,没有开机,密码是他的生日。”
    赵海洋接过。
    作为秘书,谨言慎行,多听多做少说,这是他应有的素养。
    他不知道苏澜和贺时年之间发生了什么。
    更不会主动去问。
    但可以保证刚才一定发生了什么误会。
    并且这种误会似乎源于自己的老板贺时年。
    被动接过手机和保温桶。
    “谢谢,苏女士,你去忙。有什么我会给你打电话。”
    “嗯!”
    苏澜应了一声,转身离开。
    身姿依然优美得犹如夕阳下直流而下的瀑布。
    但此刻,却带起了浓厚悲伤情绪。
    赵海洋微叹一口气,转身进入了房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