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263章入锦衣卫,再见萧晴!
锦衣卫衙门。
深处。
“大哥,我还以为活阎王又在耍我们兄弟俩呢,没想到他真送来了一份大功!”
“这可是假太后,咱们这次可赚大发了!”
张寿一脸喜色,满是雀跃的道。
“送功?”
“这活阎王分明是不知道那是假太后,想借你我之手,揪出坑高长文的幕后之人!”
“还有这青云坊,他带了这么少的人,摆明是知晓身边有锦衣卫护他安危,故意而为,一旦那青云坊动手,锦衣卫出手了,这件事就必须彻查!”
“到时候,就算这幕后之人是季家,也足够他喝一壶了!”
张平说到这,不由得重重的训斥道,“这活阎王是利用我等,你居然还为他说话,难道是忘了我兄弟二人如何被他坑的吗?”
张寿闻言,当即梗着脖子道,“兄长,你这是说的哪里的话,这活阎王坑我们的黑风山,害我们挨了两顿暴打,他对我们做的一切,我做梦都想弄他!”
张平闻言,脸色缓和一些。
“你记得就好。”
“不过青云坊这事也麻烦,季家有很大的嫌疑,但怕是做的很干净,这胡三娘死也不让人安生,临死前还故意攀咬出个崔星河,这水是越搅越浑了!”
说到这,张平烦躁地站起身:“高阳此人……借力打力的手段是越来越高明了,这次我们锦衣卫算是被他当了一回刀,还不得不把事情做的漂漂亮亮。”
正说着,门外传来校尉的禀报声:“大人,定国公之孙高阳在衙门外求见!”
“什么?”
张平、张寿二人闻言俱是一惊,彼此对视了一眼,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愕然。
“这活阎王怎么来了?”
张平深吸一口气,强行镇定下来:“慌什么,这是咱们的地盘,怕他个毛!”
“请他进来!”
很快,高阳带着亦步亦趋的高长文,走入锦衣卫的府衙。
高阳神色平静,四处打量着,显然一副很有兴趣的样子。
“高相大驾光临,不知有何指教?”张平拱起手,开口问道。
高阳微微一笑,目光扫过兄弟二人,极为轻松的开口道:“指教不敢当,只是高某听闻,苏府一案的人犯,已押解至锦衣卫。”
“所以作为此案的举报人,特地前来看看进展,顺带关心一下涉案人犯,不知张指挥使可否行个方便,让高某见一见那位苏水儿姑娘?”
苏水儿?
那踏马是萧晴,假太后!
这活阎王果然是把锦衣卫当刀使,让他们前去抓人。
张平沉默了。
原则上来说,案犯收押审讯期间,尤其是这等涉及敌国密探的重犯,是绝不允许外人探视的。
但从某种程度上来说,高阳和原则已经融为了一体。
更何况,这活阎王眼下弄不过,这要是拒绝了他,被他在暗地里使点阴招坑一把,那可就惨了。
因此,张平看向高阳身后的沈炼道。
“沈千户。”
“卑职在!”
“你带高相去甲字三号牢房,探视苏水儿,此次你亲自陪同,一切按规矩办,不得有误。”
“是!”
沈炼抱拳领命。
高阳脸上笑容不变,对着张平微微颔首:“高某多谢张指挥使通融。”
说完,便跟着沈炼转身离去。
张寿看着高阳离去的背影,咂咂嘴的道:“兄长,有一说一,这活阎王还挺讲礼貌的。”
刹那间。
张平冷冷地瞥了他一眼。
张寿立刻改口,一脸义愤填膺道:“我的意思是,他这也太嚣张了!”
“这活阎王当我们锦衣卫衙门是什么地方了,茶馆酒肆吗?想来就来,想见谁就见谁?”
“这必须弄他!”
张平嘴角一抽,有些疲惫的道:“弄?”
“陛下先前分明对他怒到极致,现在态度又变的很是微妙,俨然是故意护着这活阎王,有陛下这座靠山,咱哥俩拿什么弄?”
张寿闻言,眸子一阵闪烁。
“兄长,我觉得解铃还须系铃人,陛下一个人孤单寂寞太久了,也该找点美男子去陪了……”
“眼下春天到了,正是万物复苏的季节,陛下也难免会有所悸动,我觉得正是时候!”
他话没说完,目光无意中瞥向窗外墙角,忽然顿住,脸上露出极其怪异的表情。
张平顺着他的目光看去,只见墙角阴影里,两条野狗正弄的不知天地为何物。
张平皱着眉,训斥道:“这有什么好看的,此乃牲畜,完全是遵从本能行事,难道还能代表陛下也有需求不成?”
“可大哥,这是两条公狗啊!”
嘶!
什么?
张平猛地一愣,凝神仔细看去,脸色瞬间变得精彩纷呈。
另一头。
锦衣卫诏狱。
甲字三号牢房。
萧晴与陈先生被关在相邻的囚室里,手脚全都戴着沉重的镣铐,极为狼狈。
陈先生唉声叹气,面如死灰:“亏大了,亏大了啊!”
“我当时就察觉那高长文不对劲,拿到钱跑得比兔子还快,早知如此,当时就该果断撤离,也不至于落入这锦衣卫的天罗地网!”
“这下完了,全完了!”
萧晴的脸色同样极为难看,她身为大乾假太后,此刻落到了锦衣卫的手上,也是完了。
大意了!
面对高阳这种狡诈如狐的毒士,她都能逃脱出来,没想到却栽在高长文的身上。
这件事,她就不该亲自出面,更该千万分小心,怎能因高长文一介弱智,而失了警惕。
但现在再说这些,也都没了意义。
萧晴靠着冰冷的墙壁,开口道:“先生也不必过于自责,至少……我们的‘毒计’还在进行,只要能重创大乾,我等就算牺牲,也算值得。”
“此次我们虽然栽了,但先生之名必定随着这釜底抽薪的无解毒计传遍天下!”
“先生……还是很有才的!”
她顿了顿,语气带着几分安慰:“待会儿锦衣卫上酷刑,先生大可全都招了,反正此计乃阳谋,大乾无法可解,先生又何必徒受皮肉之苦?”
陈先生看向萧晴,没想到萧晴非但不责怪他,还让他待会儿直接招了,免得遭罪。
他的嘴唇一阵嗡动,内心极为感动。
这一刻。
反正也落到了大乾的锦衣卫之手,左右是没了活路,他试探的嗫嚅道,“萧大人,其实……其实我有一件事,瞒你很久了,现在死到临头,我觉得不该瞒你了。”